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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泉为珠,着壁成绘——兼谈诗中有画
作者: 蔡伟潭   来源: 语文世界·初中版 年份: 2010 文献类型 : 期刊 关键词: 甘肃省   语言信号   诗与画   长河   构图   王维   诗歌创作   画面   单车   线条  
描述: 使至塞上 王 维   单车欲向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王维既是杰出的诗人,又是著名的画家。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将此二者融合为一。故唐代殷璠评其诗为:“在泉为珠,着壁成绘。”北宋苏东坡赞其诗画为:“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一语即为定评。 唐代自开国以来,北方蕃夷部落不时入侵,唐政府不能不加强边塞防守,以应付战事。有时也乘胜逐北,扩张领土。开元二十五年,河西节度副大使崔希逸战胜吐蕃,王维奉命出使边塞,宣慰将士。这首诗为赴边途中所作。单车欲向边,属国过居延。这一联中的“单车”、“属国”,都是“使者”的代名词。李陵《答苏武书》云:“足下昔以单车之使,适万乘之虏。”原意是说苏武凭着单车出使到拥有强兵的敌国。后世诗文家就把“单车之使”简化为“单车”,作为使者的代名词。“属国”是秦汉官名“典属国”的省略。这个官职掌管投降归顺的蛮夷部族。因此,“属国”就成为外交官的代名词。居延是古地名,在今甘肃省张掖、酒泉一带,在汉代,此地与匈奴接境。首联写奉命出使,征途遥遥。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颔联写出塞。“征蓬”非“孤蓬”,给人以豪迈之状而非忧悒之色。“出汉塞”、“入胡天”,字工句健,意象阔大。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颈联二句,写王维使至塞上所见边地奇特壮丽的景色,画面宏阔,气象雄奇,近人王国维誉为“千古壮观”的绝唱。 《红楼梦》第四十八回载香菱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来烟如何直?日自然是圆的,‘直’字似无理,‘圆’字也太俗。合上书一想,倒像是见了这景的。要说再找两个字换这两个,竟找不出两个字来。”这一段话表明:此联具有显著的“诗中有画”的艺术特色。因为,香菱没有边塞生活的体验,可是这么一“想”,仿佛也见到了真实的塞外风光。这“想”的过程,实际是诗中的语言信号唤起了香菱的想象和联想,从而在她脑海中形成了一幅画的过程。她在读诗,也似在观画。所以,“诗的妙处,有口里说不出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似乎无理,想去竟是有情有理的。” 香菱的话,正说出了诗与画这两种极不相同的文学艺术样式的沟通和联系。绘画以色彩、线条、构图等为媒介来反映生活,具有诉诸人们视觉的具体形象,故可被观者直接感受到。而诗歌则是以语言为媒介来反映生活,这些语言虽是一群有组织、有声音的信号,但这些信号本身并无可供人们直接感受的具体形象。因此,要达到“诗中有画”的艺术境地,就必须突破语言信号的局限性,最大限度地发挥诗歌语言的启示性,以此唤起读者的联想和想象,使其在自己脑海中形成具有色彩、线条、构图等元素的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虽然不是实在的、可视的,但它们却因不同读者的不同修养、素质、经历等诸种因素而呈现出不同的情景。简而言之,同一首诗在不同读者的脑际中形成的画面均不相同,有一百个读者,就会有一百幅不同的“画”。因此,就这个意义而言,“诗中有画”的丰富多彩,是真正的绘画作品所无法比拟的。这样,色彩、线条、构图等本来属于绘画艺术的表现形式便全面融入诗歌创作,诗与画在一个特定的意义上沟通了,从而产生了“诗中有画”的优美境界。在这方面,王维无疑是典范性诗人,《使至塞上》无疑又是典范性诗作,“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更无疑是典范性诗句。 在这一联中,诗人选取了边塞的四种典型景物进行描写。浩瀚的沙漠,笔直的孤烟,奔腾的黄河,浑圆的落日,这四种景物最能反映边地风光的特征,它们本身就能给人以雄伟、开阔的感觉。诗人捕捉了这些景物最动人的一刹那,即时间和空间配合得最好的一瞬间,使画面产生了时空的永恒感和苍阔感。 这四种景物的组合具有线条的表现功能。线条是绘画的主要表现手段之一,在中国传统画中尤其占有重要地位。线条的作用,不仅在于它可以勾画物体的轮廓,就是画面的空间、物体的质感、动势乃至人物的精神面貌,都可借线条的曲直、长短、浓淡、枯润、舒缓的巧妙运用而生动地表现出来。不同的线条和线条的不同组合方式都可以引起不同的感觉。王维将绘画引进诗歌创作,大大增强了诗作的表现力。这幅画本身就是由线条组成的。孤烟是一根直线;大漠边缘是一条横贯画面的地平线;落日是由弧线构成的图形;长河的两岸则是两条圆转的曲线,即“蛇形线”,西方美学称为“最美”、“富有魔力的线条”。沙漠上的景物本是苍凉、单调,“直”字,却又表现了它的劲拔、坚毅之美。落日,本来容易给人以感伤的印象,这里用一“圆”字,便有了一种浑圆、温暖而柔和的感觉。同时,孤烟与地平线垂直,天上的落日与长河两岸的两条“蛇形线”蜿蜒伸向远方,与地平线相接,又给人以深远、辽阔的空间感。 同时,这幅“诗中之画”景物的布局又合乎中国画的构图理论。景物的布局,即绘画中的构图,它强调造型,讲究空间构图和勾勒方位。石涛《画谱·境界章》曰:“分疆三叠两段,似乎山水之失。然有不失之者。如自然分疆者,‘到江吴地近,隔岸越山多’是也。……为此三者,先要贯通一气,不可拘泥。”他的意思是说,山水画的布局不妨分割成三叠或两段,但必须结合景深的变化去表现,才符合自然。他引的两句诗里,江水江岸便是分割画面的疆界,近景是吴地,远景为越山,而山势的高低起伏又构成纵深之中的立体感。这样,整个画面达到错落变化、贯通一气。王维此联也完全符合绘画的构图规律,具有浓郁的画意。 此联中的大漠,广浩无垠,向无尽的远方伸展,视角广,景深长,给人以开阔、深邃的感觉。但这仅仅是平面的构图。接以“孤烟直”三字,便有了立体感。“长河”的形象横亘其间,把画面分割成两段,又增加了构图的活泼感。而“落日圆”则为被分割的画面涂抹上一层统一的色调,显出浑然一体的气势。 两句诗,十个字,四种景物,布置得多么恰当,多么巧妙:在一片大沙漠上看到远处烽烟直冲霄汉,大河上一轮落日,没有云翳,显得格外圆而且大。大漠、长河、孤烟、落日,抓住了西北高原的特色。“孤烟直”,“落日圆”,表示天气平静,无风无云,也是沙漠的气候特征。   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尾联说使者到了萧关,遇到巡逻的骑兵,一问,才知道都护的军部还在离这儿很远的燕然山呢。萧关在今甘肃省固原县,唐时是防御吐蕃的军事重地。燕然山,即杭爱山,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汉时大将军窦宪征伐单于,曾进驻燕然山,在山上刻了纪功的铭文。都护是汉代官名,西域都护是守卫天山南北两路的最高军官。诗以途中喜闻我军战胜敌人的捷报,以及首领正督战前线的消息收束,此处的燕然,含有将都护比之为窦宪的意思。 王夫之说:“右丞工于用意,尤工于达意,景亦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一幅壮美的塞漠风光图正与盛唐气象和谐统一。 【相关链接】 汉江临眺 王 维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王世贞说:“‘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是诗家俊语,却入画三昧。”请谈谈你对这两句诗的理解。 参考思路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以山光水色作为画幅的远景,汉江滔滔远去,好像一直涌流到天地之外去了,两岸重重青山,时隐时现,若有若无。前句写出江水的流长邈远,后句又以苍茫山色烘托出江势的浩瀚空阔。诗人着墨极淡,却给人以伟丽新奇之感,其效果远胜于重彩浓抹的油画和色调浓丽的水彩,而其“胜”,就在于画面的气韵生动,给我们展现了一幅意境优美的水墨山水画。
校园文学月报
作者: 暂无 来源: 语文世界·初中版 年份: 2010 文献类型 : 期刊 关键词: 甘肃省   语言信号   诗与画   长河   构图   王维   诗歌创作   画面   单车   线条  
描述: 星辰文学社简介 星辰文学社是浙江省重点中学——黄岩第二高级中学的骄傲。重建于1998年金秋的星辰文学社,深受黄岩文化的影响,以“弘扬桔乡文化,繁荣校园文学”为使命,以“体验生活,抒发性灵,创造思想”为宗旨。我们的目标:使星辰文学社成为中国校园文学最璀璨的一颗明星。文学社组织指导社员鉴赏中外名著,组织开展文学欣赏与写作选修课,开展文学知识竞赛,观赏优秀的影视作品,组织参加校内外各种文学大赛,外出文学采风,在我校乃至台州市都有很大的影响力。社员作品多次发表于多家国家级报刊,社员参加各类作文竞赛亦捷报频传。文学社先后获“全国百家优秀文学社”“首届全国中学九十佳文学社”等荣誉称号。 【校长寄语】 我们的校园生活需要文学。《星辰》是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在这里你可以为文学狂笑,可以为之痛哭流涕,可以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生活中从来都不缺文学元素。愿我们的《星辰》在中国校园文学的星空中永远闪烁! —— 浙江黄岩第二高级中学校长 程 忠 白雪送冬去,痴心待花开 星辰文学社 徐珂嘉 曾经,我熟悉的笑靥如花,穿越似水的流年,成了今生最熟悉的擦肩而过…… —— 题记 街角,我站在街角,听这个城市唱歌,感受着风从身体的两侧穿过时带来的微微摇晃的感觉。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我极力地敞开了自己缀满幻想与快乐的成长。 远远地,一个海洋般深沉的女孩朝这片寂静中走来。霎那间,衣袂飘飘,糅合在那片记忆的清风下,微触即离,迷蒙而暧昧…… 我知道,是她。曾经默默盛开在我生命角落里的蒲公英,随风飘荡,弥漫了我全部的芳华。突然满心的欢喜,我想起了她的笑靥如花,想起了她不时发出的银铃般笑声,想起了她如母亲般温婉的循循善诱。于是,我慌忙转过身去,寻找她留下的背影,幻想她那张飘忽如梦的脸,触摸她留下的温度。也许,等她走累了,会回头望望我,然而她连一个回头都那样吝啬…… 忽然,整个城市灰蒙蒙的一片,让我看不清尽头的石梯是否通向另一个世界。也许是眼花,再也找不到街口……一路走来,或明或暗的时间交替,在岁月轰然塌下的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单薄的青春折射出这16年来的点点滴滴,在泪水的透视下放大了一倍。原来,一切都过去了,只是自己依旧停留在最初的记忆中…… 恍惚间,孤寂蔓延,悲伤如藤蔓般竞相攀爬,以傲然的铮铮姿态缠裹住我颤抖的全身。渐渐地,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在窒息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曾经,我们的曾经…… 第一次,在风里看见你。首次相遇,是所有故事的开始,没有半点传奇的色彩,没有一点谎言的味道,只是平淡的犹如一杯温和的白开水,朴实而醇厚,持久而悠远。在漫天的雾气里,蒙眬中的你,带着一双淡淡发光的明亮星眸,高挺的鼻子,雪白闪动的皓齿,略微有些大的嘴巴,却因此总能微笑得那样甜蜜,稍稍的弧度带动着你嘴角深深的小酒窝,吸引着身边的人一同沉醉在幸福中,不想再醒来,这一切都弥漫在你的脸庞上。等待,你从雾气中来,我往雾气中去。我低头不语,你却停下,轻轻拉住了我的手臂。你说:“你是……初一(3)班的吧!我见过你哦,我们一起走吧!” 原来,不再遥远的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高傲女孩。也许,沉默是你最好的诠释吧……可是如此鲜明的个性又怎能遮掩住? 你的活泼,就像晨曦中的第一束阳光,映照着这个大地,映照着我绯红的脸庞。这个世界,因你的热情而炽热。 你的沉默,就像趴在草地上腼腆的绵羊,用你的温顺支撑着所有的尊严。这个世界,因你的柔和而分外温暖。 我知道,这样的你,才是完整的你吧!活泼如猴,温顺如羊,勇敢如虎,聪慧如兔,狡黠如狐……感觉,如梦。人生,是如此的短暂,每个人的际遇总是那样的林林总总。而我,却是如此出乎意料地幸运。此刻,我的心情就像云端的棉花糖,软绵绵的,飘向天外…… 曾经,当我摇摆不定,当我懦弱到只想退却时,你果断地拦住了我唯一的退路,你说:“一切事情,决定了就不要犹豫。”看着你坚定的眼神,我明白,你的勇气是我身后最坚固的后盾。我不该退却,因为,你的支持,我的信赖,使我重新迈开停住的脚步,不再害怕,不再后悔,不再犹豫。 曾经的过往,牵动着泛黄的记忆。弯弯月光下,曾奢望流星划过天际,愿望会不会真的实现?曾许下的永远,终究如此暗淡地流逝在岁月的冲击里。只是,无法忘却,曾经在世界的这个角落里;曾经,你在我的世界里是盛开在暗夜里的凤凰花。在流泪的夜里,溃烂成一地的鲜红,像人鱼凄迷的唱挽,给我哀伤却异常清晰的疼痛。让我随时随地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和我俩的心有灵犀,不至于在某个夏季黄昏的暖色夕阳中沉痛哀怨。 而今,翘首盼春归,希望故人还。白雪送冬去,痴心待花开。流水已带春光去,淫雨如梦暗飘来。也无音讯,是心衰。 【评语】 作者以细腻的笔触书写自己敏感的心灵所感受的点点滴滴,文章华而含情,深厚的文字功底在笔下一览无余。青春的花开花谢,物是人非;人生的兜兜转转,飘忽不定,仍然可以在文字里感受到丝丝韵味。文章看似“散”,实则一条线贯穿始终。青春的张扬与个性,友谊的真挚可贵,在作者的笔调下都能很好地凸现,引发读者无尽的遐想。 (指导老师 陈 宏) 梦回乡间 星辰文学社 林 婷 梦想,是回报后的满足,是尽责后的舒畅,是恬淡的生活,是最美好的心情……在我梦想之途的远方,那是一个神奇而美丽的地方,它带给我健康和欢乐,似多情的江南水乡,给我以美的召唤。 昔日的乡村,那里隔绝了尘世的喧嚣,仅留下缠绵的乡音。顺着一丝凉风,踏着露珠的痕迹,迎着朝阳的气息,我蹑手蹑脚不忍打破这特有的宁静。习习凉风来,吹来了不远处河面上的一群小鸭子,它们悠闲自在地在水面上划过层层同心圆。此情此景,我“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也”。这河面好似玉珠盘,冷翡翠,还是仙人境,一时让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在太阳万丈华光的散射下,河面被披上了条条五彩的光带,光带又好似被河水所陶醉,脱去层层华袍,仅留下零星的点点光斑。 人与景此时真正地和谐相融,我带着灵感滑动我的笔尖,任款款思绪飘散云间,任点点心雨飞舞跳动,任丝丝柔情融入水中,信笔写下——《桃花源》。 这时不经意的一道残阳铺入水中,在落日余晖的相伴下,田埂上的马兰花凭借着自己的英姿舞动起来了,田里那金灿灿的稻穗,在清风微拂下摆动起自己那苗条纤细的身材。一丝凉风为我送来了甜甜的稻花香,田里还有那辛勤耕作的农民伯伯,正拿着镰刀弯着腰在收割庄稼。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白居易《观刈麦》中所说的“右手秉遗穗,左臂悬臂框……”。是他们那珍珠般的汗水滋润了这一方土地,我试图为他们揩去那和着稻香的汗珠。 远处袅袅炊烟升起,依稀可见那蒙眬的烟囱。我无意离去,不知是陶醉在这天堂般的美景之中,还是留恋这些辛勤劳作的农民? 是什么赋予了乡村的神奇力量?是什么让它如此生机盎然,富有吸引力?是大自然还是乡村人?乡村人以友好善良的心,以粗犷的性格,造就了这宁静优美的“桃花源”。乡村,没有都市那种笼子般的套房;乡村人没有都市人那种勾心斗角的心境,乡村人没有都市人那种追求华丽的习惯,他们只是质朴、纯洁、善良辛勤的乡村人。 我爱乡村,爱它的野花斗丽,爱它的古木参天,爱它的野草碧绿,爱它的麦田片片,爱它的流水潺潺,爱它的人心善良…… 我踏着这柔软的草皮,闻着扑鼻的芳香,听着鸟儿歌唱,拎着书包,正如李白所说的“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人间的天堂,但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舒畅。在这神奇的地方,它就是那么的美妙,那样的富有生机和活力。 乡村是如此的令人神往,令人惊叹。乡村不知陶醉了多少文人墨客,当然也陶醉了那么一个不知名的我。 可是,如今的乡村,一幢幢的房屋立地而起,绿地也早已被新建的工厂取代;天空也已不再湛蓝,河水变得肮脏浑浊,生活垃圾堆得满地都是,臭气熏天;道路错杂,覆盖了往日的乡间田埂…… 昔日的乡村有如一曲东风破,在琵琶声中消逝在远方。 朋友们,我们是否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负责,为属于自己的梦想蓝天而努力呢?
文史管窥 古代诗词中美女的代称
作者: 董世玮   来源: 语文世界·初中版 年份: 2010 文献类型 : 期刊 关键词: 白居易   古诗词   妇女   代称   古代诗词   美女   韩愈  
描述: 山东莱阳古柳中心初中 董世玮 在我国古代诗词中,对妇女有很多代称,有些代称是从妇女的容貌和服饰两方面着眼的,在此作简要介绍,供大家阅读古诗词时参考。 一、红袖。本指女子红色的衣袖,代指美女。如韩愈《边上看猎赠元戎》:“红袖拥门持烛炬,解劳今夜宴华堂”,唐代白居易《对酒吟》:“今夜还先醉,应烦红袖扶” 。 二、红裙。本指妇女穿的裙,也指妇女。如唐代韩愈《醉赠张秘书》:“长安众富儿,盘馔罗膻荤;不解文字饮,惟能醉红裙。” 三、红粉。本指妇女化妆用的胭脂和白粉,也代指美女。如唐代李商隐《马嵬》:“冀马燕犀动地来,自埋红粉白成灰”,杜牧《兵部尚书席上作》:“偶发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稀。” 四、粉黛。本指妇女涂在脸上的白粉和画眉用的青黑色颜料,喻指美女。如唐代白居易《长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五、蛾眉。本指女子细长而弯曲的眉毛,借为美人的代称。如唐代高适《塞下曲》:“荡子从军事征战,蛾眉婵娟守空闺。” 六、红颜。本指妇女美丽的容颜,也代指美女。如清代吴伟业《圆圆曲》:“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七、裙钗。因妇女著裙插钗,因此称妇女为裙钗。如清代曹雪芹《红楼梦》:“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 八、巾帼。本指妇女的头巾和发饰,后成为妇女的代称。如清代湘灵子《轩亭冤赏花》:“新世界,旧乾坤,巾帼英雄叫九阍。” 九、佳人。《古诗十九首》:“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十、丽人。杜甫《丽人行》:“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十一、玉人。谢枋得《蚕妇吟》:“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 十二、仙子。白居易《长恨歌》:“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十三、娇娘。李贺《唐儿歌》:“东家娇娘求对值,浓笑书空作唐字。” 十四、妖娆。李商隐《碧瓦》:“他时未知意,重迭赠妖娆。” 十五、姝丽。柳永《玉女摇仙佩》:“有得许多姝丽,拟把名花比。” 十六、惊鸿。陆游《沈园》:“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十七、碧玉。万楚《五日观妓》:“西游漫道浣春纱,碧玉今日斗丽华。” 十八、倾国。白居易《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十九、倾城。李商隐《北齐》:“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
作家典藏 杂文作家:朱铁志
作者: 董继红   来源: 语文世界·初中版 年份: 2010 文献类型 : 期刊 关键词: 中学   语文教学   朱铁志   阅读   杂文作家  
描述: 【作家档寨】 朱铁志,吉林通化人。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曾任《红旗》杂志编辑,《体育报》记者,现为《求是》杂志编委、编审,中国作协第六、七届全委会委员,北京市杂文学会副秘书长。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杂文随笔集《固守家园》《自己的嫁衣》《被亵渎的善良》《思想的芦苇》《精神的归宿》《克隆魂》《浮世杂绘——小人物系列杂文》等10余部,主编《20世纪中国幽默杂文》《中国当代杂文经典》《1998年中国最佳杂文》《1999年中国最佳杂文》《2000年中国最佳杂文》《2001年中国最佳杂文》《2002年中国最佳杂文》《中国杂文大观》(第四卷,合作主编)、《真话的空间》。曾获鲁迅文学奖,多次获中国新闻奖,多次获北京杂文奖,上海笔会文学奖以及<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刊杂文奖。 【作品选读】 寂寞少年读书时 朱铁志 说到读书,最难忘、最想说的,还是少年读书。 我的中学时代始于1973年,止于1978年,地点是吉林省通化市第三中学,亦即后来以抗日将领杨靖宇将军命名的靖宇中学。就总体而言,这五年的学习是零散、混乱的。一会儿赶上“回潮”,正儿八经地念一点儿书;一会儿又赶上“学工学农”,整天折腾在田间地头;一会儿批“读书无用论”;一会又批“智育第一”。对于少年的我来说,学校教育灌输给我的与其说是系统的知识和正确的价值观念,不如说是满脑子的疑问和官司。比如读书到底有用还是没用?学生到底应该以学为主,还是以做工务农为主?这些今天看来近乎荒唐的问题,在当时却实实在在地困扰着我。在我蒙咙的意识中,学生当然应该“以学为主”,而且毛主席也是这样说的。可在实际当中,我们经常一劳动就是一个月,差不多已变成了“以劳动为主”。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我是把主要精力放在读书学习上还是放在劳动上?如果放在学习上,怕人家说我不热爱劳动,有资产阶级思想;如果全身心地劳动,又怕自己将来真的成为“大老粗”。当我没听说过“素质教育”这个词的时候,素质的选择已经很明确地摆在了面前。 好在父亲是个明白人,当我十分热衷于在劳动中表现自己的“心红”“苗壮”时,他不容置疑地说:“扯什么扯?小孩儿爱劳动没错,但学生总该以读书学习为主业,念不好书,将来喝西北风去?”在他的心目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论何时何地,他的儿子是不能不读书的。 平心而论,我们那时的学习压力比现在的中学生轻多了,学习难度也小多了。这使我在中学阶段基本可以比较轻松地完成那点学业,不曾为学习考试犯过大愁,而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余下的时间就是读各种各样的书,满足好奇心和求知欲,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么一点儿虚荣心。如果硬要说我现在多少还积累了一点知识,应该说是从那时乱翻书开始的。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当时有什么书啊!我的父亲原本是个苏俄文学迷,家中差不多藏有所有苏俄小说译本。而“文革”一来,父亲成了“走资派”,家中的藏书当然也成了“封资修”黑货,被红卫兵抄家时付之一炬。当我具备读书能力、特别是具备读“大书”能力的时候,家中已经没有多少可读之书了。急剧膨胀的读书欲望和日益萎缩的读书资源构成了很大矛盾,使我像乞丐似的到处跟人借书。不管从什么渠道,只要听说一本书,也不管读得懂读不懂,都死乞白赖地跟人家借。借来就昏天黑地地一通乱看。那时有一种心理:只要别人说话时带出的书,我就一定要找来看!如果人家说到,而我竟然没看过,就觉得很不甘心,非要“后娘打孩子——暗中使劲”把它补上不可。在这样的心理支配下,我除了看大家都看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欧阳海之歌》《艳阳天》《金光大道》《征途》《西沙之歌》《向阳院的故事》《林海雪原》等大路货以外,还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偷看了《红楼梦》,在浑江边上看完了《三国演义》,在玉皇山后坡儿看完了《西游记》。这些优秀的古典名著使我隐约地感受到了文学的美和作家的伟大。宝黛故事让我知道了“情为何物”,三国争雄让我明白了智谋的重要,而孙猴子的无边法力极大地拓展了我的想象空间。那段时间,我整天迷迷糊糊的,望着遥远的山峦、落日的余晖,总是若有所思。 那个时候,读书是谈不上系统的,许多好书是在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下阅读的。大概是1975年左右吧,全党号召读“六本书”,即六本哲学著作。我从父亲那里知道有这回事,就不自量力地读了《共产党宣言》。虽然一个初三学生肯定并不全懂,但也决非全不懂。我实实在在地受到了震撼,不仅为深奥的道理,也为马克思、恩格斯那博大的胸怀和气魄。恰是在那时,我不知又从什么渠道看到了少年马克思写的《我的职业选择》,再次受到心灵的震撼,对伟大导师充满了仰慕和敬佩之情。与此同时,我还试图阅读列宁的《国家与革命》,终因学养和阅历的局限,没有读下去。但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简史》却使我一下子好像长大了许多,我少年的心也开始从家乡通化飞到遥远的地方。书本使我感到人可能会终身生活在某一个地方,而他的思想却可以飞升到世界任何角落。 与这种阅读经历相似的还有很多。比如最早接触《水浒传》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而是通过“评法批儒运动”。原本作为批“投降派”教材供“内部批判”用的《水浒传》,却让我看得如痴如醉、如梦如狂,整天梦想着杀上哪个山头成为绿林好汉,一张嘴就是“招安、招安、招甚乌安”!觉得非常神气、非常男子汉。 最早看《论语》的情形也大同小异。那时年少无知,跟风赶浪,整天“孔老二、孔老二”地叫着,被父亲大喝一声:“混账!孔老二是你叫的吗?要叫孔夫子!”在这种情形下,我似懂非懂地看完了《论语》。不仅如此,还看了当时作为领导干部参考书的《孔丘教育思想批判》,虽然颇有腹非、很不以为然,但并不敢说出来,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一本已经缺损封面的《李白诗选》,竟然一看之下爱不释手,不仅认真读了两遍,还用当时拥有的最好的笔记本工工整整地抄了一遍。那一阵子又陶醉在诗歌的美妙之中,看见什么都想来两句儿。找不到更多的诗读,就读当时能够读到的张永枚、纪宇、贺敬之、李瑛等人的诗,还设法弄来一本臧克家的《学诗断想》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后来,我的“诗作”不断出现在学校的板报上,差不多成了每期板报的固定栏目。再往后,全市就某一重大活动比如周总理逝世、毛主席逝世等出板报时,我的“作品”都赫然在目,成了通化市中学生的代表。 中学阶段读了多少书我没做过统计,大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除了上面提到的书以外,我还认真通读了《毛泽东选集》l至5卷,读了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古希腊罗马神话传说》《毛泽东选集引用古诗文浅释》以及罗森塔尔、尤金的《哲学辞典》。在没书读的时候,我甚至翻过爷爷的医书《汤头歌》和妈妈的《医用人体解剖学》。虽然我对医学并没有兴趣,但在杂览当中意外发现鲁迅、郭沫若等作家都从医学走向文学时,我还是硬着头皮翻看了一点医书。 说到鲁迅,不得不多说几甸。我中学时代接触鲁迅主要有两条渠道,一是当时的大批判中经常引用鲁迅的句子,那种初期白话文的语言,半文半白,不知为什么让我感到格外有味儿,二是一位叫迟达明的父亲的好友的影响。这位学医出身的叔叔具有很好的文学修养,后来做了吉林省出版局局长。是他多次对我谈起鲁迅,并且郑重其事地将一本《吉林日报》采访手册送我,鼓励我要当记者、当作家,就得好好读鲁迅。迟叔叔是我少年时代崇拜的不多的人之一,他所推崇的人肯定是没错的。 从那时起,我开始关注鲁迅先生的书,那种白色条纹背景、上面印有鲁迅浮雕头像、绿色书名、黑色署名的小册子,在任何一家书店都能买到,而且一本只要几毛钱。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夏天的午后,我刚刚踢完一场足球,满头大汗,兜里揣着姐姐给的五毛零钱,直奔新华书店,用其中的三毛一分买了一本《故事新编》,又把《野草》拿在手里看来看去,舍不得放下。店员看我那么爱不释手,就说:“喜欢就一块儿买了吧。”我说:“我是喜欢,可我只剩下一毛九分钱,而这本书要两毛钱。”店员大概是个喜欢孩子读书的人,痛快地说:“算了,拿走吧!”那会儿没有个体书商,店员肯定自己垫付了那一分钱。我当时乐得跟什么似的,连“谢谢”都忘了说一句,一溜烟儿地跑到江边,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此后,我又用有限的零用钱买齐了当时出版的鲁迅先生的所有著作,并且一一拜读了。应该说,在少年的阅读中,我颇引以为荣。是鲁迅先生最深刻地影响了我,使我最终走上了杂文写作的道路。若干年后,当我以鲁迅文学奖获奖者的身份第一次踏上先生的家乡绍兴时,久久地伫立在先生的旧居前,心中充满了崇敬和感激。 回头想来,人的素质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少年的心是敏感的,对什么都感兴趣,读什么都不白读,有付出就肯定有收获。我感谢自己有一个爱读书并且会读书的父亲,如果没有他的言传身教,我不会养成读书的习惯。我也感
砍掉双手的巴尔扎克雕像——结构在文学作品中的作用
作者: 王夫来   来源: 语文世界·初中版 年份: 2010 文献类型 : 期刊 关键词: 灵魂   文学作品   祥林嫂   旧民主主义革命   巴尔扎克   雕像   创作意图   罗丹   结构   小说  
描述: 在巴黎艺术馆里,陈列着艺术大师罗丹的一尊巴尔扎克雕像。雕像身披宽袖长袍,头部微仰,双唇轻闭,额纹紧蹙,目光深邃,仿佛正在构思一部新作,酝酿一个细节,捕捉一个确切的词语。可是,如果看得再仔细些,你会发现这是一个断了双手的巴尔扎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罗丹最初雕塑这个作品时,雕像的双手是完好的。只是因为这双手雕塑得太出色了,以致转移了人们应该注意的视线——这尊雕像的脸部,因为罗丹的创作意图是为了表现巴尔扎克深思的神态。因此,当罗丹在雕像完成后,听到他的学生对这双手发出的赞扬声:“只有上帝才能创造出这双手,它们简直像活了一样!”“老师,如果您不再创造别的,单凭这双手也足以使您永垂不朽了。”他不但不感到高兴,相反却怒气冲冲地抡起大斧,把“这双举世无双的完美的手”砍了下来。他严肃地告诉学生们说:“这双手太突出了,它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它们已经不属于这个雕像的整体了,所以我不能不把它们砍掉。” 任何艺术品都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它每一部分的布局,都必须服从整体的需要,服从整个创作意图的需要。罗丹雕塑的这双手固然美,但它却冲淡了巴尔扎克雕像整体的意图,喧宾夺主,砍掉它是不足惜的。这种从整体出发的布局艺术,被称为“结构”。 文学作品的结构同样是根据作者的整个创作意图——主要是由作品主题思想的需要而决定的,它包括材料的取舍,主次、详略的安排,描写的顺序,线索的设置,情节的进展以及作品中的抒情、议论、写景部分等。 一些青少年文学爱好者读鲁迅先生的小说《药》,常常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既然小说中革命者夏瑜的形象要比小市民华老栓光辉得多,为什么小说不以夏瑜的活动为明线、主线,以华老栓的活动为暗线、副线,而恰恰相反呢?难道在生活中华老栓这种人要比夏瑜更重要吗? 乍一听,这话颇有道理,但是,它却忽视了作者的创作意图。须知,鲁迅先生创作《药》的目的,并非为了歌颂像夏瑜这类的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者;当时,辛亥革命早已过去,这一场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并没有根本改变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貌,事实证明,资产阶级开出的药方是治不好中国社会的病的。那么,疗治旧中国病根的“药”在哪里呢? 鲁迅先生认为,关键是要启发群众的觉悟,唤醒沉睡的灵魂,这才是疗治旧中国最要紧的“药”,也是小说《药》的立意所在。因此,他把一个愚昧无知的灵魂华老栓推到故事的第一线,而让夏瑜退居幕后,从而突出了作品旨在启发群众觉醒的意图。华老栓一心给患有肺病的儿子小栓寻找最好的“药”,可是他却糊涂地把人血馒头当作药方,结果造成了儿子的夭折。 为什么华老栓会愚昧到这种地步呢?通过茶馆中一群茶客谈“药”的场面引出的一条暗线告诉我们,关键在于旧民主主义革命者发动的这场战争忽视了对人民群众的思想启蒙。献身革命的夏瑜一心给患了“病”的古老中国寻找最好的“药”,结果不但自己的革命行动被人们当作“疯了”,甚至连自己的血也被未曾觉醒的人民群众当作“药”来服用!通过结构上这一合理而巧妙的明暗两条线索交叉推进,小说揭示了一个深刻的主题:根治中国社会最需要的“药”,是唤醒民众,决不能重蹈旧民主主义革命的覆辙。 描写顺序的结构安排,同样也要从主题的需要出发。小说的描写顺序,多数运用顺序写法;但小说《祝福》却采用倒叙,让小说一开始就掀起高潮:在鲁镇的人们正忙着“祝福”的阵阵鞭炮声中,已经沦为乞丐的祥林嫂拄着竹竿、拿着破碗,一步步向作品中的“我”走来,但她不是来乞讨钱财的,而是为了向知书识礼的“我”乞讨人生答案的:“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灵魂?”这是小说的高潮部分,因为这是小说主人公祥林嫂在人生道路上遇到的最后一个也是最为令她不安、最为痛苦的矛盾。生命,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意义,因为她早已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失去了祭祀上供的权利,甚至失去了做奴隶的权利;她所关心的是:死后有没有灵魂。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又充满着无法解决的矛盾:她希望死后有灵魂,这样,她就可以在“阴间”和自己心爱的儿子阿毛、丈夫团聚;她又害怕死后有灵魂,因为阴间的阎王要把她的身体锯成两半分给两个丈夫。 小说正是在这里,进入了主人公灵魂深处发生尖锐冲突的高潮。这个高潮安排在小说的开篇处,是独具匠心的:只有把这种怵目惊心而又令人大惑不解(乞讨者为什么不乞讨食品钱财,而乞讨“死后有没有灵魂”的答案)的高潮放在小说的开篇处,才能更有效地引起读者对祥林嫂命运的深思,并引导他们去寻找祥林嫂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结局的生活轨迹,才能有力地控诉封建“四权”的罪恶——它不仅毁掉了妇女的躯体,更残酷地折磨着她们的灵魂。 近几年来,关于小说题材中的议论成分争论颇多。赞成者誉为深刻,反对者认为这些议论破坏了文艺作品的形象思维原则。其实,议论本来就是小说结构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有无、取舍则应服从主题的需要。为议论而发议论,与深化主题无关,这种议论再深刻也不过是罗丹的巴尔扎克雕像中那双漂亮而无用的手,应该毫不吝惜地砍掉;相反,如果议论有助于开拓或深化主题,那么,这种议论本身就是艺术形象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同于科学论文中的逻辑思维方式。以鲁迅的《一件小事》为例,这篇小说劈头就是一段议论。 我从乡下跑到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这段议论在《一件小事》中实在是不可缺少的。有了它,才能引出下面的“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有了它,才能点出当时北洋军阀统治的腐败,对比出下文中那位人力车夫品质之高贵,从而证实中国的希望在于有这样一批正在成长起来的劳动者;有了它,才能深化作品的主题,证明知识阶层向劳动者学习的重要性。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段议论已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和艺术形象——出场的“我”、车夫及未出场的军阀统治者水乳交融在一起了! 让我们记住罗丹砍掉的那双巴尔扎克雕像的手吧,它会提醒我们在考虑一篇作品时取什么、舍什么、详写什么、略写什么,如何安置线索,怎样展开情节……
美文小札 沙之聚
作者: 张抗抗   来源: 语文世界·初中版 年份: 2010 文献类型 : 期刊 关键词: 灵魂   文学作品   祥林嫂   旧民主主义革命   巴尔扎克   雕像   创作意图   罗丹   结构   小说  
描述: 张抗抗 去敦煌为的是心里惦念了很久的,茫茫大漠中那座神奇的鸣沙山。 血红的夕阳隐去后,天空纯金一样烁亮。在山脚下能听见沙子呜呜的鸣响伴着月牙泉汩汩的水声,这鸣沙山就是沙漠中的音乐城。 千古寂寞,朔风把大山和岩石揉成沙砾,然后又把白灼的细沙重新焊成一座山岩——当鸣沙山成为鸣沙山之时,它已是一群雄健而威武的西北汉子,壮硕的胸膛上刻着重重深邃而峻峭的线条。绵延的山脊如一道锋利的刀刃,挎于腰间、举过头顶。曾有过千姿百态的想象,可是没想到,一座沙子聚成的山,居然能聚得如此坚实如此刚硬如此有棱有角如此轮廓分明。那沙子是如何一粒粒汇拢堆积聚合又浑然一体地升高壮大的呢?我读不懂鸣沙山。 脱去鞋袜,光脚走上沙丘。沙极细且柔软,有一种温热的暖意,从脚跟缓缓浮起。沿着山脊上坡,瘦削的山顶如地平线在远天呼唤。沙中的脚窝很深,却不必担心会陷落,沙窝似有弹性,席梦思般地托着,起起伏伏,沉沉浮浮,跳着即兴而随意的舞蹈,在自己的身后扔下一长串荡逸的脚印…… 忽然恍悟,沙山原来还很温柔。 沙山的温情别有一种表达方式。它从来没有外衣没有包装,没有树林没有青苔,只有金沙连着银沙,一无遮拦地铺陈开去,裸露的身体无需任何一点覆盖,从从容容地展示着它优美的体态和曲线。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冷峻中含有几分柔韧,野性中尚有几分羞怯,从春到冬,永远敞着胸怀,呵护着来往西域的路人。 我惊异我惶惑。我读不懂鸣沙山的性别。 夕阳已完全沉落。月亮从沙漠尽头悄悄升起,沉浸在月色之中的沙山,如海上漂流的冰峰,烟笼雾绕,白璧无瑕。回望沙峰之顶,沙坡笔陡如削,四壁悬空。山上还有用木头和竹片做成的滑板,人坐在上面,可以从沙坡上溜溜地滑下来,如同离弦之箭,只要几秒钟的时间就滑到了山下。只见每个游客滑到山脚,都削下一层沙子。 前来膜拜沙山的人,几乎每个人都要从沙山上带走些许沙子,带到山下,带回他来的那个地方。可是,这鸣沙山它一日日依然如故,巍然耸立,每日里流失的沙子,为什么竟没有使它低矮下去呢?我仍然读不懂鸣沙山。 是月牙泉的神女,在黑夜里辛劳而奇巧的创作吗?也许是来去无踪的风。是风之手,在人们歇息之时,抚平了沙山的每一道印迹,又将沙子驱赶到它们原来的位置,将它们重新凝聚、整合、磨砺。每日每夜,风都在这样不知疲倦地完成它手中的雕塑,所以鸣沙山每天都是新的。而当人们发现风儿揉捏了修复了再造了沙山时,风,已飘然而去。 于是我再次仰视再次攀登鸣沙山。在这西域的吉祥宝地,风,已成为聚合物的一种精神,一种力量。它来去随缘,挥洒自如,从不刻意而为,却能移沙搬山,还能潇洒地在沙山上拨响它的琴弦。 沙之聚,有自由的风之手。那么人心呢?人心之聚,更求八面来风。 (选自《中华活页文选》,有删改) (本栏目由山东栖霞桃村一中王艳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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