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Our dream is to ride abicycle along the Qinghai-Tibet road to the JolmoLungma Base Camp.”This is what Haqi,a 70-year-old American old manof adventures and the only person of foreign nationality to bear the Olympictorch, was telling me. “我们的梦想是从青藏线骑自行车前往珠穆朗玛峰大本营。”70岁的美籍老人,奥运会唯一的—个外籍火炬手充满传奇色彩的哈奇告诉我。 车队从云南出发,转战四川,进入青海,挺进青藏高原,高反悄无声息地降临。在路上,我70岁的身体一直超负荷地运转,白天翻过几座高海拔的山峰,夜里在头痛欲裂的高原反应中,耳朵里像有一只铜钟“咚、咚、咚”……可我的幸福在西藏泥泞的土石路上,冲破死神的阻挡,骑行千里…… 35岁时,我被确诊患上恶性肿瘤,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癌症。 我想我的生命难道真的就此向我宣布倒计时?我该顺从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者走向更广阔的世界让我有限的人生变得丰富精彩?我选择了后者。从那一刻起,我将我虚弱的身体架上自行车,让人生与车轮一同飞转,前行、前行、前行……并且冲破死神的阻挡,70岁和我的同伴门一起骑行,挺进西藏。 对于一个70岁的老人来说,每天早晨,半躺在沙发上享受美味的Apple Pie,或坐在铺满阳光的院子里,等待孩子送来一杯牛奶,可谓幸福。 而我却是个例外,我的幸福在西藏泥泞的土石路上,在头痛欲裂的高原反应中,在藏族孩子琅琅读书声里,在气喘吁吁地登上海拔五千多米的山口看群山迭宕,风光无限…… 无数个夜里我无法人眠 人们常说骑行西藏,是最自虐的探险旅程。我们车队从云南出发,转战四川,进入青海,挺进青藏高原,高反悄无声息地降临。 在路上,我70岁的身体一直超负荷地运转。白天翻过几座高海拔的高山,就已经气喘吁吁。夜里,凌晨3点,营地一片寂静,队员们的鼾声此起彼伏,我本该让身体好好休息,可高反却不放过我,耳朵里像有一只铜钟咚、咚、咚……不停地撞击着我的神经,使我难以合眼。 第二日,为了不拖累大家的行程,必须强打精神继续前进。几天下来,半梦半醒的睡眠状态不仅使我双眼充血,肌体疲劳,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大家开始注意到我不太对劲儿,纷纷询问我究竟怎么了。我无法言语,泪水顺势淌下。是不是我真的老了?是不是该放弃此次骑行? 同行的德国朋友茹查女士,是车队中年龄最大的,已经72岁了。她刚听到我说想要放弃,立刻抱着我痛哭起来: “我已经几天都没合眼了,耳鸣、头痛,根本睡不着。”其他队员见状,也都跟着掉下眼泪。我突然意识到,身为车队的队长,我有责任带领我的每一个队员完成这次艰辛的旅程,而不是轻易地说要放弃。于是,我立刻擦干眼泪,鼓励大家: “高原反应是正常的,只要适应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我一定会坚持的.茹查女士也会坚持。” 几天之后,我的高反稍有减轻,或者说身体习惯了在如雷的耳鸣中进行睡眠。但茹查女士的高反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我们路过一个小镇,镇上的大夫说如果茹查女士不马上停止骑行,她很可能肺水肿,并威胁她的生命。我很无奈,但探险不是性命赌注,只能和队员们挥泪告别茹查女士。 雨季骑行,一不小心就车仰人翻 我们车队出发之时正值雨季,进西藏的道路虽然几乎全部铺上了柏油,可因为特殊的地质地貌,暴雨过后很多路段遍地泥泞,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有泥石流的痕迹,道路旁的山体因为经过雨水的浸泡,岩石松动,不时有滚石滑落。 为了不耽误整体行程,只要雨停,不等泥路清理干净车队就得出发。泥土堆积较浅的道路,勉强还有泊油路面钻出来,大家能就能骑上车前进。可更多的道路泥土堆积很深,骑车根本无法前进,队员们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进泥地推车前进。 眼前的路哪是路,分明就是一片泥潭,路两边的沟壑被泥水填埋和路之间没了界限,一不留神,就可能将车推入其中,或者车陷没下去,人一脚踩入陷半只腿在泥里。 雨过天晴,烈日曝晒后泥泞很快干燥并结成块儿,往来的货车、客车飞驰而过卷起几米高的厚厚的尘浪,有时候前后相距不过四五米的两辆自行车在尘浪中互不相见,使得大家都只能保持低速缓慢前进。加之骑行非常耗费体力,我们时常需要张大嘴帮助呼吸,这下可好,嘴还没全张开,一把沙就钻进来了。 还有那些隐藏在泥沙中的石块,远看道路表面丝毫没有异样,走近了才发现它在泥地中突起一小块。如果车速过快来不及绕开,车和人立刻一并腾空而起。因为队员们的自行车后座都放有随行的一大袋装备,一起一落,就有车仰人翻的危险。 下坡的松懈,让人浑身是伤 同行的队友,有些是经验丰富的骑行老手,但有几个都是第一次参加长途骑行。 走西藏的路,免不了的上山下坡。上,是对体力的考验,而下,则要求有较高的骑行技术。 很多次,经验稍欠的同伴在下坡中因为控制不好车速—路摔倒在地,浑身是伤不说,最危险的莫过于一个急刹,车没稳住,人也直接飞出去,滚出几米远,重重地摔在道路中间。幸好对面车道没有来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有几个同伴的车也因此摔坏,不得不停止前进动手修理。 在翻越海拔5321米的唐古拉山,向上攀爬的过程中,大家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同时,受高原反应的影响虽然一路走走停停,但仍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很多人明显有了缺氧反应,嘴唇发紫,并且感到关节酸胀疼痛。过了山口美景尽收眼底,大家兴奋起来纷纷掏出相机拍照留恋,将下坡的危险统统抛到脑后。 西藏的探险就是这样,你一松懈,她就会送你—份“惊险”。下坡路上,几个队友放松了警惕,松了刹车,任凭车子做加速度运动。车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块伪装成道路颜色的石头静躺在地面上,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摔在地上了,—连翻了好几个滚,手也擦破,脚也划伤,血一下就浸透了外衣。而那辆不幸运的车,在地上咔呲咔呲地打了不知多少个转才勉强停住,回头一看,零件散落—地。 见一眼珠峰,悼若天界 车队在经过2700多公里的翻山越岭后,终于到达拉萨,进行为期一周的休整。修车、添置装备、购买补给,全副武装为去日喀则珠峰大本营作准备。 对于第一次进藏的队员来说去珠峰大本营既是一场考验又是一次奇幻的旅程。一来去珠峰的道路崎岖艰险,而且受高海拔的影响会对身体带来诸多的不适,骑行困难大;二来珠峰旗云又是不得不亲眼一见的胜景,所以每个人心里都充满着无尽地向往。 进入日喀则境内,过拉孜、定日,珠峰大本营就在前方。因为在拉萨休整数日,大家早习惯了3650米的海拔,待车队一接近5000米,高反又不期而至,不仅夜里难以入眠,就是白天骑行路上也头痛欲裂,大家行进的速度明显减慢许多。 心砰砰地跳着,仿佛自己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一低头,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看见心脏跳动牵动肌肉快速起伏:脑袋里嗡嗡作响,晕乎乎,昏沉沉,太阳穴像被针扎一样疼;呼吸一口接一口急速喘息,大家都一边骑着车,一边张大嘴吸气。由于海拔增高,气温不断降低,吸进嘴里的气愈发冰冷,为防止吸入过多冷气引发肺水肿,我们都将头巾当做面罩抵挡冷空气的侵袭。 8月的—个下午,我们终于到达珠峰大本营,如愿以偿地见到珠峰旗云。夕阳西下,旗云被镀上—层金边,飞扬在8844.43米的珠峰顶上。 曾经,很多人无数次地追问我“你已经70岁了,还如此自讨苦吃地骑行西藏究竟为了什么?”。我沉思良久不知如何回答,暗暗地在心底问自己, “西藏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回想我第一次走进西藏,用眼睛浏览她迤逦的自然风景、用身体感受她独特的高原气候、用心欣赏她壮美的人文景观,这些都使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成为我不畏艰辛、勇往直前的原动力。后来,当我第二次踏上青藏高原,慢慢地,我的情绪沉淀下来,呼吸、脉搏与她一同起伏、跳动,身体和灵魂全然交付于她,我深深地感受到西藏给我的这场视觉盛宴不过是她赏赐给我的—件如梦如幻的五彩霞衣,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同样